日期:2017-12-8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小图为当年萌萌写给法院的请求信“我不知道如何对他说,他爸爸被判了死缓,我也不能再跟他提,他的妈妈被爸爸杀害,毕竟他才是个7岁的孩子。”萌萌(化名)的二叔高先生说,从自己的哥哥杀嫂子被抓,他就一直是孩子的监护人,也一直骗孩子说,爸爸妈妈去了远方,“其实,孩子知道妈妈去世了,可是,他还是愿意相信我骗他,这就更让我无法给他说真相,只能一直骗下去 北京治疗癫痫专科医院。”3日上午,高先生在胶州的汽修厂对记者说这些话时,有些哽咽,面对哥哥的“托孤”,他只能用心培养孩子,让孩子身心健康,“毕竟,哥哥杀嫂子的全过程,都让萌萌看见了,这样的刺激,孩子无法忍受。” A 烙印 目睹爸爸锤杀妈妈 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 ,当时只有 6岁的萌萌从一阵玻璃的破碎声中惊醒,那天是他们因拆迁而搬到租住房的第三天,萌萌不知道在这天,将因为搬迁而失去妈妈,甚至还有爸爸。当时,他的反应是,爸爸妈妈又打架了。因为,他看到妈妈在摔东西,然后又看到妈妈坐在地上哭,而爸爸只在一旁劝解。已经习惯了爸癫痫病有什么危害妈吵架的萌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,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,在爸妈争吵后,他很快睡着了。 这一觉,他一直睡到了天蒙蒙亮。这一次,他还是被吵醒了。睁开惺忪的双眼后,他看到了让自己终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,面对警方的调查时,他这样说:“我看到爸爸拿着一个锤朝妈妈的头上打,我很害怕,没引起癫痫病的原因有起来,也没有说话,只看到爸爸打妈妈,打了妈妈多少下也不知道,只看见妈妈嘴里流血了,后来还看见爸爸拿着插座上的电线勒妈妈的脖子。后来爸爸松开手后,我看见妈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。再后来爸爸出去了一趟,我在床上没有起来,也没有去看看妈妈,妈妈一直不动弹。后来爸爸回来把缠在妈妈脖子上的电线解下来。后来妈妈被一个车拉走了,爸爸不知道去了哪里,从那天起,我再也没有见爸爸和妈妈。” 从那个时候,萌萌被二叔高大哥接走,住到了二叔经营的一家汽车维修站里。“我们村里拆迁 ,癫痫病医院所有人都在外头租房子住,我没有租,就把家搬到维修站里。”高大哥说,那个时候孩子沉默寡言,晚上经常从梦中惊醒,“从梦中惊醒时,他的嘴里经常喊着爸爸、妈妈。” 高大哥说,那个时候,他几乎每天白天处理哥哥的事,晚上看着侄子发愁,整夜整夜睡不着觉,“我知道,他看到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,别说一个只有 6岁的孩子了,就是一个成年人在心理上恐怕也很难承受。可是,我能怎么样呢?我该如何来抚平他心理的创伤呢?” B 托孤他是我的全部 11月3日,记者在胶州那家汽修厂找到高大哥时,他正在帮别人修车,可是,提到侄子的事,他马上停下手里的活,“说实话,把孩子养活,从经济上来说,没有任何问题,可是,我怕孩子在心理上有问题。” 高大哥说,他之所以这么在乎萌萌,除了因为他是大哥唯一的一个孩子外,还因为大哥的“托孤”。说起当天的经历,高大哥记忆犹新。那天一大早,他和外甥在汽修厂忙活,忽然哥哥打来电话,他一边忙着手里的活,一边听着哥哥说话,“你替我上坟,多照顾点咱的老母亲,帮我照顾这孩子,他是我的全部。”说完哥哥就挂断了电话。可能是因为太忙了,高大哥没意识到什么,继续忙他手边的活。 “谁打的电话?”外甥顺口问了一句。也正是这一句问话,让高大哥意识到了什么。两人一商量,感觉有些不对头,赶紧把电话打了回去。 “你是不是跟嫂子打架了,不要冲动,有事慢慢说……” 这边话还没说完,电话那头回话了,“我把你嫂子杀了……” 震惊过后,高大哥和外甥等亲戚赶紧租车跑到哥哥那里。在那个租住房里,他看到哥哥在屋里站着,床上是一动不动的嫂子。“打120。”一阵眩晕过后,高大哥赶紧说,确认人死后,他就告诉哥哥,“报警吧。”然后,他看着哥哥打通了110,看着哥哥被警方带走。 再后来,他见到过哥哥一次,哥哥再次让他照顾好老人和孩子,所以,萌萌就成了他的全部。C 叔叔不敢和自己孩子亲昵 高大哥说,虽然每次太忙了,我没有进一步关心这个孩子。”为了了解孩子的近况,张淑红叫来了萌萌的班主任郑老师。 “孩子这段时间在学校挺好的,跟正常的孩子一样,小朋友也都乐意跟他玩。”郑老师说,由于一年级刚开学,成绩怎么样还看不出来,“对于这个孩子我一直非常注意,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孩子家里的情况。” 虽然孩子现在情况有所好转,可是学校的老师仍然担心。“他现在还小,可能玩起来什么都忘了,毕竟,当时的场景在他的心里肯定留下了非常浓重的阴影,如果到了青春期,懂事以后,还有可能影响他的心理健康。”张淑红说,这也是她所担心的 ,“我也研修过心理,现在也拿到了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,对这方面有所了解,所以,在今后的几年里,我也会及时和他的老师沟通,希望这个孩子能有个幸福的童年。” ◎幕后 因拆迁房署名夫妻闹矛盾 不管现在怎么样,这件事终究是发生了。对于为何要残杀自己的妻子。高某在法庭上曾经这么说:“我与妻子结婚时,她家人就看不上我。事发当天,因拆迁房屋户主署名问题,我与妻子产生矛盾。为了署她的名,她把手机摔在地上,还将橱子推倒、把镜子砸碎。一阵大闹过后,她还坐在地上哭,在我劝说后才回屋睡觉。第二天早晨7点多,我想起以前的事觉着窝囊,活着没有意思,就想把妻子杀了,自己也不活了。便从门后的抽屉里拿出平时干活用的橡胶锤,上床朝妻子头部猛砸了几下,把她的头砸破出血了。当时,我妻子直喊救命。我又朝她的头砸了几锤,她就不动了。后来我用手掐她的脖子,又用插座上的电源线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两圈,用手拽着电源线两头使劲勒了二十秒钟的时间。后来,我松开时看到她躺在床上,面朝上,一半头还伸出了床沿,头上流了很多血,地上也有很多血,已经不动不喘气了。这些都被儿子看到了,他在床上一直哭。后来,我见裤腿上沾上了血,就换了一条裤子,叫儿子出去吃饭,他不去,我就自己出门吃了点包子。回到家后,我给二弟打了电话,让他替我上冬坟,并照顾娘。过了一会儿,我二弟和弟媳等人来了,让我报警,我就打110报警说,我把妻子杀了。” 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后认为,检察机关指控高某犯故意杀人罪的指控成立,应判处死刑,由于高某是自首可不立即执行。因此,中院在审理后判处高某死刑,缓刑两年执行。